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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村上龍 出版社:大田 出版日期:2011 / 05 / 01 | 【 寄物櫃的嬰孩 】 博客來導讀 > 在黑暗的寄物櫃中,我呈現假死狀態…… 那是從母親子宮出世的76小時之後。 在這悶熱的小箱裡,我全身冒汗, 極其難受,張開嘴巴,爆哭出聲…… 有沒有人會發現──我.在這裡? 我一直都不被需要。 所以我想我應該要成為不需要其他人的人。 但這樣實在是太寂寞了, 所以我生病了…… 究竟什麼才是我真正渴望的? 只有那個聲音吧,「Datura」、「Datura」…… 那個從心室傳來,穿透羊水,曾經讓我安心的聲音吧…… 「Datura」、「Datura」、「Datura」…… 它彷彿說著: 即使是孤身一人, 也要活下去……more 買《寄物櫃的嬰孩》,加購村上龍任一作品,兩書合購75折。 >>前往選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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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手札 》 |
笛安:人生,永遠是在惶恐中前行的。 文╱本事文化編輯 Q1.「龍城三部曲」為什麼是以《西決》為首呢? 因為在最早的時候,並沒有想寫三部曲,最早只是想寫《西決》這一本小說,初衷其實是藉西決這個男孩子的視角,去寫書裡的另外兩個女孩子,就是東霓和南音。可是寫著寫著,發現這個小說的靈魂變成了西決。這是非常奇妙的體驗,我最初只是想把西決作為一個講故事的人,可是後來我發現我愈來愈瞭解他,愈來愈喜歡他,小說就變成了今天大家看到的《西決》的樣子。 Q2. 您說故事的方式非常特別,絕對是嶄新的新聲音。蘇童說《西決》明顯不是追求「好看」的小說,但他讀得不忍放手。台灣作家張家瑜也說:「笛安的文字和對人性的理解,令我不敢視她為小說家的第二代。她是她自己的第一代。」您是否有特殊的養成背景,或者您認為主要是因為天賦? 我不敢講我自己有什麼天賦,我覺得我對文字,或者說對講故事這個行為本身有一種從小時候就有的熱情跟敏感。我確實非常迷戀架構一個小說裡面的世界,然後在寫作的過程當中,對說故事的語氣、口吻、衝突的設置都有屬於我自己的要求吧。 Q3. 為什麼會想寫「龍城三部曲」?希望藉著西決、東霓、南音三個人物描繪出什麼樣的時代風景或家族故事? 其實我一開始並沒有想要寫三部曲,但是在《西決》結束的時候,那段時間我很難過的。首先是我覺得並沒有過癮,這個小說裡面還有很多東西是我不滿意的。我覺得還有一些故事應該講,還有一些我想寫的東西沒有寫。偏偏在這個時候,我的出版人,就是小四跟我說,他也覺得這個小說還有一些東西並沒有講得特別透徹,似乎還是可以繼續寫點什麼的,三部曲的計畫就這麼誕生了。 果然,在我開始寫《東霓》第一章時,我就知道這麼做是對的,我覺得我在《東霓》一開始就找到了《西決》裡面欠缺的氛圍和情緒,所以,我並沒有覺得三部曲是要描繪時代,或者家族圖譜那麼宏大的東西,這三本小說時間上的跨度其實就是五、六年,我想寫成三本風格迥異的東西,用三種不同的敘事口吻構築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世界。 Q4. 您相信命運嗎,或者比較相信人的意志能改變命運?「龍城三部曲」的主角幾乎都不由自主地受到命運操弄,西決也說:「命運,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說服我的東西。」您希望從西決面對命運的態度和選擇上表達什麼呢? 我並不覺得西決是被動的。相反,我認為我一直在寫他主動的選擇。他做了很多妥協和犧牲並不全是為了維持別人的幸福,或者說表面的和平,也有一部分是為了他自己,他希望自己的生命在維持風度的妥協裡面體現一種尊嚴。他不可能非常失態地為自己爭奪什麼,所以我一直都在說,西決是我的理想,是個真正的紳士。 Q5. 您怎麼看待西決這個角色呢?西決在跟家人和情人說話時活脫脫是個二十四歲的年輕人,但他內心獨白卻超乎了他的年紀,非常世故滄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落差? 這個落差……還真的是我自己沒注意到的。因為……我自己就是這樣的吧。我平時跟別人講話的語氣,和我內心跟自己說話時候的語氣,就是這樣的,所以我沒注意到這裡面還有區別,呵呵。 Q6. 親情和血緣關係是《西決》的主軸,此外,愛情也是。西決屢次面臨親情和愛情之間的抉擇,您希望藉此表達什麼? 不,我真正的用意並不在於描寫一個人在親情和愛情之間選擇了親情,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其實是想寫他放棄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去成全別人,因為西決這個人從來不認為有什麼東西是他非得到不可的,就算再捨不得,他也不認為一定要為了滿足自己去跟別人搶什麼。這是他的個性,也是他的弱點吧。比方說,小說裡的另一個女孩子,南音就不是這樣,南音就是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渴望的東西就順理成章地應該去努力獲得。 Q7. 西決對於維護一個家的安穩讓人想哭,他對於生命中幾項變故,最後都選擇了犧牲自己,為什麼要創造一個讓人這麼心疼的角色? 他是我的理想吧。我其實也是寫完才發現,我無意中創造了一個投射我心裡的理想的角色,就是……他把成全別人當成了自己人生必須要做的事情。我是無意中把他面臨的矛盾和選擇設置在家庭裡面,設置在親人之間,但是現實一點說,這麼設置方便講故事。可我的本意不是頌揚家庭至上的價值觀,我是在寫一個人在犧牲的過程中,對自我的成全。 Q8. 小說的角色總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投射,書中西決、東霓、南音哪一個角色的個性比較接近您?還是,三人個性上的哪個部分是您本身擁有的? 我說了西決是我的理想,理想的意思就是我特別渴望自己能成為一個這樣的人,但是我做不到。東霓和南音身上都有我自己性格裡的東西,不過因為南音還在艱難的創作階段,我還在不停地跟她談判……我覺得東霓這個人物身上我自己的傾向多一點吧,當然了我沒有她那種自我毀滅的決絕,只不過,她其實最符合我自己對人生的審美。 Q9. 現在您正在寫《南音》,算是對鄭家這三個小孩都公平了,不過您有沒有特別同情、偏好哪一個角色呢? 寫《西決》的時候,我最喜歡西決;寫《東霓》的時候又變成最喜歡東霓,我很怕《南音》完成之後我最喜歡的角色又成了南音——這下不就徹底證明了自己是個見異思遷的作者了麼。 Q10. 《西決》是成長故事,但又不只是成長故事,您怎麼看待「成長」這件事?而這又如何影響您寫《西決》甚至「龍城三部曲」中幾個年輕人的成長? 我不認為真的存在「長大成人」這回事,因為人生的每個階段都充滿了無助的惶恐。所以我小說裡面這幾位主角都是這樣的,永遠是在惶恐中前行的。 Q11. 看完西決跟東霓之後,很難不愛上「三叔的家」,這個家庭是否為您理想的家庭藍圖? 不是我理想的家庭,而是在我的理想中,世界應該是這樣的。三叔三嬸其實是非常傳統的代表,可是他們在自己家的這個屋簷下其實容納了所有的離經叛道。這就是我對世界的理想,傳統是內核,但是這個內核並沒有僵化,所以能產生源源不斷的愛去包容所有的離經叛道,可是,這真的只能是理想而已。 Q12. 「龍城三部曲」之後,您還想寫什麼題材? 不知道呢。也許等我寫完了三部曲,我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Q13. 可否對台灣讀者說一句話? 非常開心《西決》能和台灣的讀者見面。一本小說和讀者之間的因緣,是最珍貴的東西。我會珍惜一生。 ...more 笛安 1983年生於山西太原,2010年取得巴黎法國高等社會科學院社會學碩士。出版過散文集《懷念小龍女》,長篇小說《告別天堂》和《芙蓉如面柳如眉》。2008年開始書寫「龍城三部曲」,並以首部曲《西決》獲得「華語文學傳媒大獎最具潛力新人獎」,繼《東霓》之後,目前正在連載《南音》。《西決》《東霓》在中國銷售逾一百四十萬冊,與郭敬明、韓寒同為大陸八零後最具影響力作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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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目作家 》 |
莎拉.格魯恩--透過單純的動物,照映出人性的懦弱、無能,以及偽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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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現場 》 |
【 新書 】 你說我殺了爸爸的情婦?其實我做的,比這還要更殘酷……東野圭吾《黎明破曉的街道》 【 書展 】 漫長的時間,女人都沉睡在凍結的瘴氣裡。只有她,引領百鬼夜行……結城光流出道大作《篁破幻草子 壹 仇野之魂》 【 預售 】 有一種恐懼,就算過了二十多年,也不會結束……史蒂芬.金經典代表作《牠》,25週年完 【 新書 】 給來得及的你,一個機會;給來不及的你,一個安慰。《請照顧我媽媽》 【 特賣 】 神鬼交鋒的人生棋局,機智推理的極限挑戰,天衣無縫的西洋棋戲謀殺案《永恆棋戲》買書 【 影音 】 穿越年輪間的時光印記 用電子節拍染上燦爛光暈,盛開擺盪! 電台司令 RADIOHEAD 2011 最新專輯 【 新書 】 一座精心算計的殺人迷宮,一群奮力求生的少年,一個啟動末日的少女《移動迷宮》 【 新書 】 四萬多具骸骨、悚然屏息的人骨教堂!約翰.康納利不得不寫的驚悚故事《黑天使》 【 活動 】 我們比百年前人們夢想的過得更好,卻失去更多。《衛生紙詩刊+ 11:最後的田園詩》 |
博客來通告 > 本期連載:《利器》(第一回) 前情提要:民風純樸的風谷鎮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女童凶殺案,時隔一年,又有一名女童莫名失蹤,鎮上處處張貼尋人啟事,鎮民也傾力追尋小女孩下落。在報社工作的卡蜜兒奉命回到家鄉風谷鎮,追查這兩起可疑事件的關聯…… 我利用圖書館的公共電話,撥了尋人啟事上的電話號碼。電話那頭是一位老婦人,說「這裡是娜塔莉專線」,但我分明就聽到洗碗機的聲音。老婦人告訴我說,據她所知,搜救隊還在北林搜索,想加入請自備開水,到主要聯絡道報到,注意今天氣溫可能會創新高。 我走到北林,遇到四個金髮小女生,她們在地上鋪了一條毯子,拘謹地坐在陽光下野餐。她們指點我一條小徑,說直直往前走,就會碰到搜救隊的人。 「妳來這裡做什麼?」其中最漂亮的一個問我。她的臉紅通通圓滾滾的,看起來還不滿十歲,頭髮中分,編了兩條辮子,末梢用緞帶綁上蝴蝶結,但她的胸脯,卻像熟女一樣巍然挺立,不是隨隨便便的熟女喔,而是那種天之驕女。她得意洋洋地挺著巨乳衝著我笑,好像認識我一樣,這不可能啊,我上次來風谷鎮的時候,她都還沒有上小學呢。可是好面熟喔。可能是哪個同學的女兒吧,如果當年高中一畢業就未婚懷孕,小孩差不多也這麼大了。很有可能。 「來幫忙,」我回答她。 「喔,」她冷冷一笑,低頭去摳腳指甲上剝落的指甲油,完全無視於我的存在。 我走過滾燙的石子路,進入森林裡,沒想到林子裡溫度更高,跟叢林一樣又悶又濕。我的腿脛擦過鮮黃的秋麒麟草和豔紅的五味子,毛茸茸的白楊棉絮四處飄散,飄進我的嘴巴裡,黏在我的手臂上。突然想到,我們小時候都說棉絮是仙女的舞衣。 我聽到遠方有人在叫喚娜塔莉,一聲疊一聲,高高低低組成一首歌。再往前跋涉十分鐘,終於看到搜救隊的人,大約五十個,分成好幾縱隊,拿著棍子撥動草叢。 離我最近的是個大肚男,他呼叫道:「哈囉!有消息嗎?」我離開小徑,穿過樹林,走到他身邊。 「我可以加入嗎?」我不打算這麼快就拿出筆記本。 「妳可以跟著我。」他說。「人多好辦事,每多一個人,搜尋的區域就小一吋。」我和他同行了幾分鐘,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他偶爾咳個幾聲,清一清痰。 「有時候我真想放火燒了整片林子。」他突然開口。「這裡好事沒有,壞事特別多。妳認識肯尼家的誰嗎?」 「其實我是記者。《芝加哥每日郵報》的記者。」 「喔……這樣啊,所以妳是來報導這樁案子的?」 樹林深處突然傳來女孩子淒厲的尖叫:「娜塔莉!」我們朝聲音的來源走去,我的手心直冒冷汗。好多人匆匆忙忙從我們身邊跑過。一位少女撥開草叢,朝小徑的方向走去,她留著一頭白金色的長髮,臉頰紅通通的,腳步像發酒瘋的醉漢歪歪斜斜,對著天空呼喊娜塔莉的名字。一名男士從後方追上少女的腳步,大概是少女的爸爸,他把她摟在懷裡,帶著她走出森林。 我的搭檔大喊:「找到啦?」 大家一齊搖頭。「大概是中邪了。」一個男的喊道。「她受不了啦。現在這裡不乾淨,女孩子不應該來的。」他說完凌厲地看了我一眼,摘下帽子擦一擦額頭上的汗,繼續往草叢裡搜尋去。 「真是亂七八糟。」我的搭檔說。「天下大亂嘍。」我跟著他慢慢往前走,一腳踢開生鏽的啤酒罐。又踢開一個啤酒罐。一隻鳥從我眼前掠過,突然拔高飛上樹梢。一眨眼,手腕上不知何時停了一隻蚱蜢,像變魔術一樣,教人毛骨悚然。 我拿出筆記本,左搖右晃幾下。「我可以請教你對這件案子的看法嗎?」 「我想我沒什麼好說的。」 「就隨便說一說你的看法。同一個小鎮有兩個女孩……」 「欸,誰說這兩件事相關來著?難道有什麼事是妳知道我不知道的?在我們看來,娜塔莉一定會平安歸來的。她失蹤都還不到兩天呢。」 「那安的案子你怎麼說?」我追問。 「那一定是瘋子幹的。忘記吃藥就跑到鎮上來逛大街,突然幻聽之類的。」 「你為什麼這麼說?」 他頓了一下,從褲袋裡抽出一包菸草,抓了一把菸絲往嘴裡塞,用臼齒嚼出菸味,看得我菸癮大作,口齒生津。 「不然還有誰會沒事去拔小女孩的牙齒?」 「他拔光她的牙齒?」 「只留下一顆小臼齒。」 ◆ 我睡了四個小時,睡得很不好,好像全身泡在浴缸裡,但半個耳朵卻露在外面。我每隔二十分鐘就從床上驚坐起來,心臟砰砰砰砰跳得好大力,不禁懷疑自己是被心跳聲吵醒。我夢見我在打包行李,準備出發去旅行,打包到一半,我突然驚覺搞錯季節,明明是暑假,卻打包了毛衣。我夢見出發前傳錯檔案給柯瑞,本來要寄譚美•戴維斯把親骨肉反鎖在家的悲劇,結果卻變成吹捧護膚療程有多神奇。 我夢見我媽正在切蘋果,她把切好的蘋果片擺在厚厚的肉塊上,一口一口慢慢餵我,對我體貼入微,因為我來日不多。 凌晨四點一過,我奮力掀開棉被,洗掉手臂內側的安•瑪莉•奈許,更衣、梳頭、塗口紅,迷迷糊糊中又在另一隻手臂上寫下娜塔莉•肯尼。我決定不要洗掉,當作護身符祈求好運。外面太陽才剛升起,車子的方向盤已經熱得燙手。前晚睡眠不足,臉部肌肉麻木,我努力撐開眼睛,張大嘴巴,好像B級片裡的尖叫女王。搜救隊預計六點集合,繼續在林間搜尋,我打算在搜救工作開始前問問韋克睿的看法。到警局堵他,贏面應該很大。 猛然一瞥,大街上杳無人煙,下車一看,才發現幾條街外有兩個人。真是怪了。有個老太太坐在人行道正中央,雙腳打開,睜大眼睛,瞪著建築物側面,老先生則彎著腰,隨侍在側。老太太猛搖頭,像不肯吃東西的小孩,都這把年紀了,兩條腿還分得那麼開,一定很疼吧。是摔倒了嗎?搞不好是心臟病發。我踏著輕盈的步伐走過去,漸漸可以聽到他們斷斷續續的耳語。 老先生滿頭白髮,飽經風霜,抬起頭,雙眼迷濛地看著我。「叫警察來。」他說,聲音完全崩潰。「順便叫救護車。」 「發生什麼事?」我才問完就知道了。 在五金行和美容院之間,有個三十公分左右的空隙,一具瘦小的軀幹就夾在那裡,她臉朝外,棕色的眼睛睜得好大,好像坐在那裡等著我們來。我認得那頭爆炸頭捲髮,但卻看不見那撒野的笑容。娜塔莉•肯尼的嘴唇往內縮,牙床骨凸了出來,看起來好像塑膠娃娃,嘴巴上有個洞,可以餵牛奶的那一種。娜塔莉的牙齒沒了。 我的血液直衝腦門,爆出一身冷汗,手腳頓時疲軟,有那麼一秒鐘,我差點就啪一聲暈倒在老太太旁邊,老太太靜靜地在禱告,我往後退了幾步,靠在路邊的車子上,手指按著脖子,用念力要砰砰砰的脈搏慢下來。我眼前閃過紊亂的剪影:老先生沾滿淤泥的拐杖頭,老太太頸背上粉紅色的痣,娜塔莉•肯尼膝蓋上的OK繃。我感覺到她的名字,在我袖子底下發燙。 耳邊傳來一陣聲響,韋克睿警長跑來了,後頭還跟了一個男的。 「他媽的!」韋克睿一看到咕噥。「該死啊!天殺的!」他把臉靠在美容院的磚牆上,大口喘氣。另一個男的年紀跟我相仿,彎下腰檢視娜塔莉,她脖子上有一圈瘀青,他把手指按在那圈瘀青上面,看還有沒有脈搏。這是拖延戰術,他想要藉機定神。看也知道這孩子斷氣了。堪薩斯市來的大牌警探,我猜,臭屁的小鬼。 但他挺有兩下子的,哄得老太太停止禱告,靜下心來道出發現屍體的始末。老先生和老太太是一對夫妻,合開一家小吃店,兩人的名字我先前記不得,現在想起來了,姓魯薩爾。他們正要準備去開店賣早點,沒想到就撞見她了。他們大約在原地待了五分鐘,然後我就出現了。 這時又來了一位制服員警,一發現自己被叫來的原因,立刻用雙手遮住臉。 「各位,能不能跟這位員警到警察局一趟,我們需要你們的筆錄。」大牌警探說。「比爾!比爾•韋克睿!」大牌的聲音如嚴父般堅峻。韋克睿跪在屍體旁邊,一動也不動,嘴巴不知在囁嚅什麼,好像也在禱告。大牌又叫了他兩次,他才猛然回頭。 「聽到了啦,理察。難道你就不能有點憐憫之心嗎?」比爾•韋克睿摟著魯薩爾太太,在她耳邊竊竊私語,老太太拍拍他的手背。 我在蛋黃色的房間裡作了兩個小時的筆錄,心裡掛念著娜塔莉馬上就要進行解剖,我得想辦法溜進去,貼一塊新的OK繃在她膝蓋上。 ...mor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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