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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會客室】「咬住骨頭就不放的偵探」── 張國立vs.寵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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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會客室】「咬住骨頭就不放的偵探」── 張國立vs.寵物先生，兩位台灣推理作家的對話

文╱冬陽

星期三近中午時分，台北市敦化北路上的某間日式咖啡館裡，顧客約坐六、七成滿，靠近點餐櫃台的一組四人座位，兩位台灣推理作家正愉快聊著。略顯嘈雜的磨豆聲並不造成妨礙，能進入小說家的創作思緒，是難得的時光。台灣一年出版兩百餘本推理小說，本土作家的創作卻僅九牛一毛，趁《棄業偵探2：不會死的人，一直在逃亡的億萬富翁》入選本月推理嚴選書的機會，特地請來第一屆島田莊司獎得主寵物先生提問，好讓讀者們進一步窺知張國立的推理寫作觀。

寵物先生（以下簡稱寵）：《棄業偵探》主角馬可有著冷硬派私家偵探的特質，說話口吻很像作者本人，請問這個角色當初是如何塑造出來的？

張國立（以下簡稱張）：我開始寫這本書，是在離開《時報周刊》之後。當時，我有個深刻的心得：「我想告訴年輕人，不要在大企業待太久。」一定要做自己的事，不然生活方式會被工作給固定住，沒有了自己。讓馬可離開大企業，在家當米蟲當宅男都沒關係。這是塑造馬可的第一個條件，反映我的心情嘛。第二，沒有工作之後，每個人都會來問：「要不要找點正經事來做？」這個時候，人一定會碎碎念，自言自語，很煩。馬可就是這樣，帶有「對他人期待的叛逆」。《棄業偵探》我打算寫很多集，第一集我把馬可各種碎碎念、討人厭的個性寫得很深刻，花很多篇幅塑造馬可跟嚕嚕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推理、偵探的成分就不是那麼的強。

寵：其他配角如阿仙、棟哥、老宇等，也是反映了寫作當時的想法與心情，各有所本嗎？

張：有很多事情是馬可沒辦法解決的，需要刑警幫助他，或跟他唱反調，所以需要塑造一個刑警出來。我小時候住在中山分局隔壁，有個少年警察組組長，表面上很嚴厲，實際上心腸很好，這個印象就衍生到小說中老宇的身上。老宇跟馬可有個共通點，就是他們對「職業」沒那麼在乎，老宇他很尊重自己所做的事，對升官一事不太在意。警察在意升官就太政治了，不適合出現在小說裡。至於另外兩個老記者，現在在台北市開咖啡館、麵館、餃子館，老闆年紀大又很精明的，你去問問他過去是不是當過記者，大概都是。這的確是有所本的。

寵：我感覺記者在故事裡有個很大的優勢，在於可以跳脫警察、司法的觀點來看案件，又可以接觸到社會各個層面。

張：記者之間的競爭，是很激烈的，在我當記者的前三天就見識到了。有人從來都不認識你，就對你很好；有人明明跟你是同一個報社的，卻對你很壞。我的第一個獨家新聞，遇到的是個話很少的刑警，看我很嫩，跟我聊一聊，突然之間就拿了筆錄出來：「趕快，不要給別人看到。」我趕緊抄。他為什麼要拿給我看呢？我覺得他有一點叛逆，他認為我是新來的，而且是個小報記者，故意不把這個訊息給大報社。那起案件是「魚槍殺人事件」，當時大家在討論：「魚槍是不是凶器？嫌犯有沒有潛水習慣？」如果是，那麼就是蓄意殺人，罪刑比較重。這種凶器跟殺人動機的關係，讓我第一次對日本推理小說感興趣，開始看內田康夫的作品。

寵：記者同業競爭的狀況，在小說中正好表現在馬可前女友ㄚㄚ身上？

張：對對。不管我們有愛情、有感情，在工作的時候，我們沒有交情。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獨家。記者之間，因為是同業，是朋友，只要你問，我一定會告訴你，要是你沒問到關鍵，我也不會主動跟你講。這是記者這一行的潛規則。我不能鬼鬼祟祟、什麼事都不跟同業講，這樣我會被孤立。早期懶惰的廣播電台記者，來不及趕到現場，就會跟同業喊「輸血、輸血」，意思是把剛剛的錄音轉傳給我。現在電視台記者沒辦法「輸血」，更糟糕的事情出現了，他們會喊「重來一次、重來一次」，記者會只好重來一次。電視台的記者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將來會是主播，所以我在小說中創造了馬可的前女友。這是我潛意識的、不停想表達出來的台灣新聞的浮面化、表象化，從來沒有去追究。比如，電視台記者會在新聞結尾時說：「有待日後觀察。」你是記者，應該去追出答案告訴觀眾，怎麼可以說「靜候發展」？那你是幹什麼的？記者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尋找答案，不管對的錯的。

寵：記者的本質應該是跟偵探相同的？

張：完全相同。必須「咬住骨頭就不放」。

寵：在小說中，黑道會與警方套交情，這也是台灣現狀的真實反映嗎？

張：台灣的黑道跟全世界的黑道都不太一樣，是真正在地的，跟地方的文化、歷史結合在一起，可能已歷經三代。台灣警察要破案太容易了，警方問黑道大哥：「到底是誰幹的？」「我也不知道誰幹的，你要凶手我明天給你。」第二天兩個人來自首。投案，所以減刑；配合調查態度良好，減刑。為什麼殺人？意外嘛。所以我在《棄業偵探》第一集就這樣安排：「他踩我的腳，我就揍他。」

寵：書中有個特別的角色，小女孩嚕嚕，她像是個闖入大人世界的外來者，在故事中具有怎樣的作用？

張：她代表了「真實」。大人世界是虛偽的、逃避的（馬可）、拐彎抹角的（柳哥）。在大人的世界，顧忌是很多的；在小孩的世界，想法是直接的。所以在第一集裡，很多的破案線索是嚕嚕的一句話，就說清楚了，可是在大人的世界裡就變得很複雜。

寵：嚕嚕跟馬可插科打諢、能命中馬可心思的特異功能，所代表的是？

張：那個是真實的，寫的是我九歲的外甥女。她在飯桌上寫功課，寫著寫著趴在桌上，開始碎碎念：「這什麼題目啊？為什麼每天都要寫這個啊？」我那時心想：「為什麼寫功課可以寫到趴在桌子上？」她接著自言自語：「這題目不好寫，累死了，我要趴著才行。」我想什麼她就解答什麼，不過她解答的是她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這很有趣，於是我就用在小說裡了。

寵：所以你的外甥女也有特異功能？（笑）

張：這應該不能算是特異功能。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有共同的成長過程，只不過我當了大人以後，就假裝忘記了。

寵：之後會寫到嚕嚕的父母親或老一輩與特異功能的關係嗎？

張：到了第三集就會講她的外公、外婆和媽媽，因為家族環境特殊，都很謹慎，累積了幾百年來的壓抑。之後會交代就是了。

寵：小說第二集一開始提到屍體，甚至是密室殺人，這樣的安排對我這個推理小說迷來說很是好奇，在書寫《棄業偵探》這部推理小說時，你會怎麼運用與看待類型元素？

張：我希望寫得很中國。我從小看的中國式的推理小說，第一本是《七俠五義》，接下來是《濟公傳》，濟公每次借酒裝瘋其實都是在解決問題，吊兒郎當的樣子可以算是另一種型式的馬可。最經典的是《施公案》。可是，中國的推理小說寫到最後都出現一個問題──神怪。這表示神怪像是在中國人的DNA裡面。所以我在寫推理小說時，決定讓它變得很中國。到了第二集、第三集，會有一點神怪的特質在裡面，要有現代的邏輯，可是仍有古典的精神。寫推理小說，第一，我很在意小說裡出現的每一個地點，會去現場、會拍照，要知道其中的變化，小說裡那種台灣人的感覺才會出來；第二，裡頭一定要有中國小說的特性，像在第二集加入了《神仙傳》。這樣的推理小說才會有我自己的特色。……其實，我原來要寫的推理小說不是這個樣子的。三年前離開《時報周刊》的時候，我本來打算去上海寫發生在民國三十四到三十八年間，一個上海刑警的辦案，不過後來寫成另一個故事了。

寵：在《棄業偵探2》中出現了「長生不老族」這種超自然元素，算是繼承了中國公案小說的特色？我們知道公案小說經常會出現招魂、託夢之類的……

張：中國是個很特別的地方，以前我人一直在台灣，對於中國的了解也只限於台灣，等到兩岸開放，我去了大陸以後，才看到令我瞠目結舌的事情。我那時去上海採訪青幫遺老，對方跟我很客氣的聊天，臨走前我問他：「聽說你會『一指禪』？」他用手指在黃埔公園的樹上輕輕一點，就穿出一個洞，指頭竟然能練到這種地步，真是嚇死人。第二次是在雲南某個小鎮，三更半夜看見有個人拿把傘，在城垛上咚咚咚一直跳，我問那個人你在幹什麼，他說：「我爸爸以前教過我輕功，我現在在練習。」第三次在香港，有個大陸人去了那裡，在餐廳裡做事，不懂廣東話，被香港人欺負，十幾個餐廳員工拿著菜刀圍著他，他背對著大樓往上一跳，人就跑不見了。從此以後，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就改變了，用很正常的方式來寫不正常的現象。

寵：《棄業偵探》中有個很重要的元素──美食，置入小說中的目的是？

張：我喜歡吃，也喜歡做菜，算是我的DNA。《棄業偵探》第二集的最後，馬可在餐廳逮到凶手，因為他知道，這就是凶手的DNA。每個人無法偏離太多自己的飲食DNA，就像冬陽每次回高雄，去吃的一定是那幾間店。紐約的作家一定寫中餐館，保羅．奧斯特、勞倫斯．卜洛克，都寫中餐館。唐人街、中餐廳，左宗棠雞、木須炒麵……代表那個城市的某種精神。

寵：我讀《棄業偵探2》，印象比較深的美食就是義大利麵……

張：台北比較不一樣。像老宇，他喜歡吃滷肉飯，一定要吃魷魚羹、蘿蔔糕、燒餅油條，這是某一種台北人。另一種人認為，我一定要吃法國菜，吃義大利餐廳，這樣才算是吃飯。《棄業偵探2》中的李易，一定要去義大利餐廳吃飯，不能去吃滷肉飯；老宇他們不能吃義大利菜，一定要吃滷肉飯。這反映了台北人的真誠和虛偽。

寵：最後，想請問你對台灣推理小說發展的看法與期許？

張：在台灣，不只推理小說，寫小說的人都面臨一個很大的困境，那就是「台灣的小說沒有人看」。讀者對台灣小說的關注力很低，有大量的翻譯作品進來，比起其他地方，在台灣寫小說是比較艱苦的一件事。講到推理小說，那更是艱苦。在台灣寫推理小說，一定要很有特色，必須充分運用在地的特質。台灣就沒辦法像日本寫鐵道推理，像歐美寫鑑識、法庭推理。我也不知道現在所走的路是不是對的，至少在寫的時候覺得很過癮，而不會「我怎麼又卜洛克去了、我怎麼又明智小五郎去了」。台灣的警察、黑道、記者，一定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台灣的小女生也一定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台灣小說家應該努力去塑造「台灣人一致認同的角色」。每一種文化都會出現她特有的人物，這表示作家和社會的脈動是結合在一起的。任何一個寫推理小說的作家，都應該很努力做一件事：把你的角色很鮮明的表達出來。當一個虛構的國民英雄出現以後，就可以運用他來反抗體制、傳統，做一些不嚴肅而有趣的事。

張國立：《棄業偵探》系列作者。輔大日語系畢業，曾任《時報周刊》總編輯。得過國內各大文學獎項，文筆既可詼諧亦可正經，文學、軍事、歷史、劇本、遊記……等各類題材無一不寫，也無一不精。極可能是本書主角馬可的原型，但不會承認。腦子像一台故事產生器，善於以文字蠱惑人心。學習過的本事很多，最喜歡寫字。擁有過的頭銜很多，最喜歡作者。行走過的階段很多，最喜歡現在——專職寫作，興趣浪遊。http://www.facebook.com/iamctwchang (臉書社群) & http://iamctwchang.pixnet.net/blog (部落格)

寵物先生：第一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得主，獲獎作為《虛擬街頭漂流記》。本名王建閔，台灣推理作家協會會員。若借用人面獅身獸斯芬克斯的形容：早晨是喜歡推理謎題的動物，中午是愛看推理漫畫的動物，傍晚則變成嗜讀推理小說的動物。近年也開始接觸恐怖、奇幻與科幻等有「謎」的非推理小說，並試圖在創作中與推理相結合，以期能發揮最大的能量。曾以〈犯罪紅線〉獲第五屆人狼城推理文學獎首獎，另著有短篇〈名為殺意的觀察報告〉、〈凍夏殺機〉，與短篇集《吾乃雜種》。http://nostalgiabyrinth2.blog124.fc2.com/ (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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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外推理新訊

04.02 【日本】第22屆鮎川哲也獎得獎名單公布：
青崎有吾《体育館の殺人》

04.20 【美國】洛杉磯時報（The Los Angels Times）公布洛杉磯時報書獎（LAT Book Prize）推理╱驚悚（mystery / thriller）類得獎名單：
11/22/63, by Stephen King（史蒂芬．金，ANA代理）

04.20 【加拿大】加拿大犯罪小說作家協會（The Crime Writers of Canada）公布亞瑟．艾利斯獎（Arthur Ellis Award）入圍名單：

最佳犯罪小說（Best Crime Novel）
A Trick of the Light, by Louise Penny（大蘋果代理）
Before the Poison, by Peter Robinson（大蘋果代理）
I Am Half-Sick of Shadows, by Alan Bradley（亞倫．布萊德雷，漫遊者出版過《餡餅的秘密》、《傀儡的秘密》）
I'll See you in My Dreams, by William Deverell（光磊國際版權代理）
The Guilty Plea, by Robert Rotenberg

最佳犯罪小說首作（Best First Crime Novel）
The Man Who Killed, by Fraser Nixon
The Survivor, by Sean Slater（光磊國際版權代理）
The Water Rat of Wanchai, by Ian Hamilton（大蘋果代理）
Tight Corner, by Roger White
Watching Jeopardy, by Norm Foster

最佳法語犯罪小說（Best French Crime Book）
La chorale du diable, by Martin Michaud
Pwazon, by Diane Vincent
Pour Ne Pas Mourir ce soir, by Guillaume Lapierre-Desnoyers

最佳犯罪非小說（Best Crime Nonfiction）
A Season in Hel,l by Robert Fowler
Hot Art: Chasing Thieves and Detectives Through the Secret World of Stolen Art, by Joshua Knelman（ANA代理）
The Devil and the Deep Blue Sea, by Steven Laffoley
The Pirates of Somalia, by Jay Bahader
The Weasel: A Double Life in the Mob, by Adrian Humphreys

最佳少年╱青少年犯罪小說（Best Juvenile / Young Adult Crime Book）
Blink & Caution, by Tim Wynne-Jones
Charlie's Key, by Rob Mills
Empire of Ruins, by Arthur Slade
Held, by Edeet Ravel
Missing, by Becky Citra

最佳犯罪短篇故事（Best Crime Short Story）
"A New Pair of Pants," by Jas. R. Petrin
"Beer Money," by Shane Nelson
"The Girl with the Golden Hair," by Scott Mackay
"The Perfect Mark," by Melodie Campbell
"What Kelly Did," by Catherine Astolfo

最佳尚未出版犯罪小說首作（Best Unpublished First Crime Novel）
Gunning for Bear, by Madeleine Harris-Callway
Last of the Independents, by Sam Wiebe
Snake in the Snow, by William Bonnell
The Rhymester, by Valerie A. Drego
Too Far to Fall, by Shane Sawyer

得獎名單將於5/31公布。

04.23 【日本】日本推理作家協會公布第65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得獎名單：

長篇與短篇連作
高野和明《ジェノサイド》（高野和明，皇冠曾出版《13級階梯》、繆思曾出版《幽靈救命急先鋒》）

短篇
湊かなえ〈望郷、海の星〉（湊佳苗，作品過去由皇冠、時報出版）

評論與其他
横田順彌《近代日本奇想小説史明治篇》

04.24 【日本】第19屆松本清張獎得獎名單公布：
阿部智里〈烏に単は似合わない〉

04.24 【日本】第19屆日本恐怖小說大獎得獎名單公布：
小杉英了《御役》

04.26 【美國】美國推理作家協會（MWA, The Mystery Writers of America）公布愛倫坡獎各獎項得獎名單：

最佳小說（Best Novel）
Gone, by Mo Hayder（大蘋果代理）

美籍作家最佳首作（Best First Novel By An American Author）
Bent Road, by Lori Roy（光磊國際版權代理）

最佳平裝原創小說（Best Paperback Original）
The Company Man, by Robert Jackson Bennett

最佳犯罪實錄（Best Fact Crime）
Destiny of the Republic: A Tale of Madness, Medicine and the Murder of a President, by Candice Millard（坎蒂絲．米勒德，積木曾出版《暗流長征》）

最佳評論╱傳記類（Best Critical/Biographical）
On Conan Doyle: Or, the Whole Art of Storytelling, by Michael Dirda

最佳短篇小說（Best Short Story）
"The Man Who Took His Hat Off to the Driver of the Train," by Peter Turnbull

最佳兒童讀物（Best Juvenile）
Icefall, by Matthew J. Kirby（馬修．柯比，小天下曾出版《齒輪之心》）

最佳青少年讀物（Best Young Adult）
The Silence of Murder, by Dandi Daley Mackall

最佳劇本（Best Play）
The Game's Afoot, by Ken Ludwig

最佳單集電視影集劇本（Best Television Episode Teleplay）
"Pilot" - Homeland, Teleplay by Alex Gansa, Howard Gordon & Gideon Raff（暫譯：國土安全）

羅伯特．費雪紀念獎（Robert L. Fish Memorial Award）
"A Good Man of Business," by David Ingram

終身大師獎（Grand Master）
Martha Grimes（目前無中譯作品及固定譯名）

大鴉獎（Raven Award）
M is for Mystery Bookstore, San Mateo, CA
Molly Weston, Meritorious Mysteries

艾勒里．昆恩獎（Ellery Queen Award）
Joe Meyers of the Connecticut Post/Hearst Media News Group

西蒙．舒斯特－瑪莉．海金斯．克拉克獎（The Simon & Schuster－Mary Higgins Clark Award）
Learning to Swim, by Sara J. Henry

04.26 【日本】第32屆橫溝正史推理大獎得獎名單公布：
菅原蛹《さあ、地獄へ堕ちよう》
河合莞爾《DEAD MAN》

04.28 【美國】Malice Domestic公布2012年阿嘉莎獎（Agatha Award）得獎名單：

最佳小說（Best Novel）
Three-Day Town, by Margaret Maron

最佳首作（Best First Novel）
Learning to Swim, by Sara J. Henry

最佳非小說（Best Non-fiction）
Books, Crooks and Counselors: How to Write Accurately About Criminal Law and Courtroom Procedure, by Leslie Budewitz

最佳短篇小說（Best Short Story）
"Disarming," by Dana Cameron

最佳兒童╱青少年小說（Best Children's/Young Adult）
The Black Heart Crypt, by Chris Grabenstein

最佳歷史小說（Best Historical Novel）
Naughty in Nice, by Rhys Bowen（大蘋果代理）

終身成就獎（Lifetime Achievement Award）
Simon Brett

白羅獎（Poirot Award）
Lee Goldberg

艾蜜麗亞獎（Amelia Award）
Elizabeth Peters

05.14 【日本】推理作家吉村達也因胃癌過世，享年六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