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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戴倫.艾塞默魯、詹姆斯.羅賓森 出版社:衛城出版 出版日期:2013 / 01 / 30 | 【 國家為什麼會失敗:權力、富裕與貧困的根源 】 博客來導讀 > 經濟長久繁榮的關鍵,竟然是政治! 是要深化民主,或者向威權靠攏? 《槍炮、病菌與鋼鐵》後,最具啟發性與解釋力的經典之作 克拉克獎章得主,經濟學界最耀眼的新生代大師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一致推薦 以截然不同的角度,重新解釋人類社會的命運 為什麼有些國家十分富裕,有些國家卻異常貧困?為什麼窮國都集中在熱帶或下撒哈拉非洲,富國都在溫帶?帶來繁榮富裕的根本原因是什麼?富裕的社會能夠一直繁榮下去嗎?一個社會的貧困與富裕,是如同《槍炮、病菌與鋼鐵》所說,受到風土與物種之類地理因素的影響呢?或是受到宗教文化的影響?也許是窮國的官員想不到好的政策? 作者的研究顯示,窮國之所以貧窮,不是由於命定的地理因素, 也不是因為傳統文化作祟。糟糕的政策很可能不是因為執政者愚笨無知,而是他們刻意圖利支持其權力的特權菁英,代價是整體社會的利益。繁榮富裕的關鍵在於這個社會採行何種經濟制度與政治...mo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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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手札 》 |
「即使我用冷眼去看,我的熱心也沒有變冷。」──劉紹華《我的涼山兄弟》 文╱王昀燕 問起當初何以選擇攻讀人類學,現任中研院民族學研究所副研究員的劉紹華笑得爽朗,「都是被一本書跟一部電影害了!」大學時期,嗜看電影的她看了荷索《綠蟻安睡的大地》(Where the Green Ants Dream),片中講述一間德國鑽油公司起意於澳洲的一片高原開採油礦,孰料,正當他們準備鑽油井時,當地原住民竟挺身喝止。德方遂派遣一名工程師前去居中協調,隨著該工程師愈來愈瞭解何以居民在此靜坐抗議後,他不由得陷入迷亂與困惑…… 原住民所持的理由是:此高原乃綠螞蟻安眠之地,螞蟻入睡時會做夢,在夢境裡,他們的祖先於焉誕生。假若此地遭破壞,其祖先的發 源地也就跟著銷聲匿跡,這對他們而言無疑是個巨大的生存危機。 「那個工程師瞭解了這些事情之後,變得無法去說服這些原住民搬離該處,我當時看了這部片衝擊很大,驚覺原來別人是這樣思考事情的,跟我們從小到大被灌輸要發展、要前進的價值觀很不一樣,而且他們有一套很完整的邏輯,一點都不落伍,且自成一格。」看完這部電影後,劉紹華的心房悄悄地開了一個洞,透著矇矇矓矓的光。 某天,壓根聽都沒聽過人類學的她,在書店意外瞥見李維史陀的鉅著《憂鬱的熱帶》,竟站在那兒,像勤奮的螞蟻似的,搬運著厚重的字塊,從書的這頭,一字一句運到她那猶未充分開採的腦袋瓜;不知多少時光過去,半本書悉數進了她的腦內。於是,「人類學」三個字如旭日般緩緩浮升,就此命定了她的未來。 過去,劉紹華曾任職媒體,跑過不少災難新聞,爾後更以聯合國衛生教育的特派員身分,駐留柬埔寨,出入於疾病與罪愆之間。2002至 2009年間,劉紹華經NGO引介,因緣際會進入中國,展開愛滋病的田野研究,2005年更長居四川涼山利姆盆地一年,總計歷經20個月的田野資料蒐集與考察,寫就《我的涼山兄弟:毒品、愛滋與流動青年》一書。 說起話來豪氣爽利的劉紹華說,從事此一研究的初衷無非是為了替這群活在邊野的涼山兄弟們「翻案」、「去污名」,將他們置放入一個更廣敻的脈絡當中,省視海洛因氾濫與愛滋病蔓延的可怖災難,實則根源於沛然莫之能禦的現代性與全球化浪潮。利姆村的故事化成了一個具體而微的縮影,大至50年前台灣的社會轉型、小至個人在社會與文化變遷中的轉換,皆可在涼山兄弟們的探險與流徙裡得見。 劉紹華的奶奶是她生命中第一位教會她趁年輕時要勇敢出去看看這個世界的人。因奶奶裹小腳,自小她就得幫奶奶洗腳、剪除結痂的皮,常聽她不斷如此耳提面命。劉紹華說,這必然是奶奶的人生體悟,正因她沒有那樣的機會,遂將此一盼望慎重地交付給她。「我覺得很感慨,其他人都不會跟我講這種話,可她一個裹著小腳、這麼老的人,卻一直跟我說,有機會要出去看一看。」 ...mo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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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搶先試閱 》 |
氣味與記憶──追憶似水年華《記憶的風景:我們為什麼「想起」,又為什麼「遺忘」?》 文╱杜威.德拉伊斯瑪 任何描寫嗅覺和記憶的人,似乎都得從與法國文豪普魯斯特(Marcel Proust)一起喝茶揭開序幕,而每一篇關於嗅覺的心理學論文也都會參考其名作《追憶似水年華》(A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當中的一幕。這一幕已經經過無數人之手,最多不過三行,並且刪刪改改到幾近面目全非:主人公喝著茶,將一塊小蛋糕浸到茶裡,突然,一種香氣將他帶回那一段在貢布雷(Combray)消磨的童年時光。在原作中,普魯斯特花了整整四頁來描述這一幕,以細膩、內省的筆觸描寫主人公如何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理解自己的感覺。在一個冰寒的冬日,主人公心情低落地回到家。母親幫他煮了熱茶,並給他一塊名為「瑪德蓮」(petite madeleine)的扇貝形小海綿蛋糕。 「一整天的陰沉。想到明天也會一樣低氣壓,讓人實在提不起勁。我呆呆地舀起一匙剛才浸過瑪德蓮的熱茶到唇邊。溫熱且摻著蛋糕碎屑的茶水一沾染我的上顎,我不禁渾身一顫,停下動作,專心一意感受那一刻在我的體內發生的絕妙變化。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貫穿我的感官,卻是驀然獨立、無牽無掛,不知從何而來。」 敘事者試著找出這突來的快感來自何處,卻找不到答案。他感覺到應該是跟熱茶和小蛋糕的味道有關。他又啜一口,再一口,而第三口透露的訊息比第二口還少。「該打住了。」他告訴自己。「這滋味正在失去它的魔力。」那感覺就像他體內的什麼東西被喚醒了,而他沒能把握領會。 他放下茶杯,開始回想品嘗第一口的瞬間。他努力排除一切干擾和雜念,為了避免隔壁房間聲響的干擾,還用兩手捂住耳朵,但這一切都徒然。於是他試著放鬆心情,先想想其他的事,再集中精神和注意力,然後再回想一次。這次,他深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體內開始滋生。它猶如一直深嵌在極深海底的船錨,正在脫離長久以來的蟄伏之地並試圖浮升。我還是不知道那是什麼,但能感覺它正在徐徐攀升。我可以計量它遭受的阻力,能夠聽見它回盪在長遠跨幅當中的回音。」這時他確定了,那正努力浮現的東西是一個畫面,是跟茶湯與小蛋糕的滋味連結在一起的視覺記憶。但那影像難以捉摸、不斷向他的內心深處滑落,令他不得不重複該實驗不下十次。 「驀地,記憶蘇醒了。那正是那段他待在貢布雷期間、每個周日早晨都會嘗到的瑪德蓮蛋糕的滋味,因為在當天早上不到做禮拜的時間我不會出門。當我去姑媽蕾歐尼的臥室向她請安,她都會給我這種小蛋糕,而且會先放到她的茶(道地紅茶或菩提花茶)裡沾浸一下。 這種小點心之前都沒能讓我想起任何事。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來我只是在糕餅店櫥窗內的經常看到它卻沒想嘗。放在糕餅店托盤上的瑪德蓮,其形象已經與貢布雷那段歲月脫鉤,融入較晚近的日常生活中;也或許是因為那些記憶被束之高閣、拋在腦後的時間太久,以至於現在什麼也沒有留下,一切皆已散落。」 就在敘事者感受到滋味的瞬間,其他記憶也同時復蘇了。他再一次「看見」姑媽家後方的那座小屋,「看見」小鎮和廣場,想起他幫大人跑腿時經過的街道,想起他常在晴朗日子裡漫步的小路。 「就像日本人風雅的自娛方式──在一個瓷碗裡裝滿水,將看來毫無特色或形狀可言的紙片浸入水裡。當紙片浸濕後,它們開始在碗中伸展、彎垂,紛紛展現出顏色與特殊形狀,搖身一變為花朵、房子或人物,形態固定下來、清晰可辨──這一刻,我們的花園和斯萬家遼闊庭園裡所有的花朵、維沃納河上的睡蓮,以及村裡的人、小巧房舍、教堂、整個貢布雷與周邊地區,全在我這杯茶裡漸次具化成形,大街小巷與花園具體而微。」 記憶心理學以「普魯斯特現象」(Proust phenomenon)來表示喚起早年回憶的嗅覺能力,通常只是一個飛快、幾乎瞬間即逝的過程。但在這個意義上,熱茶與瑪德蓮蛋糕那一幕絕非「普魯斯特現象」,因為敘事者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將熱茶、瑪德蓮碎屑與他想起的畫面串連起來。在此時與下一刻之間萌生的,跟某種#感覺#有關,一種愉悅的感覺,距離記憶中的畫面仍有很遙遠的距離。 還有一個矛盾點是,照「普魯斯特現象」的定義來說,普魯斯特描述的感覺應該是以#嗅覺#和記憶之間的經典聯想傳世才對,但敘事者當時是在「嘗」而不是「嗅」茶點……關於這個錯誤,其實是可以理解的,因為談到味覺,我們只有甜、酸、苦、鹹這四種味蕾,其餘味覺都透過嗅覺加持。基本上來說,我們的味覺跟嗅覺相通。 另一方面,某些心理學家則懷疑「普魯斯特現象」是否真的存在,因為它牽涉的主體並不明確。「普魯斯特現象」主要是跟童年記憶相關?抑或只能透過嗅覺聯想才能提取的記憶?還是那些我們顯然已經失落的記憶?這些問題在定義上的差異或許不大,卻非常關鍵。而關於嗅覺和記憶的研究成果,也隨著「普魯斯特現象」版本的不同而有說服力上的差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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