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新書 》 |
作者:托尼諾.貝納奇斯塔 出版社:自由之丘 出版日期:2013 / 10 / 24 | 【 博客來獨家75折預購!盧貝松電影《黑幫追殺令》電影原著小說 】 博客來導讀 > 《黑幫追殺令》電影原著小說,大導演 盧貝松,大卡司 勞勃迪尼諾、蜜雪兒菲佛、湯米李瓊斯超強聯手! 喬凡尼曼佐尼是美國惡名昭彰的黑手黨大咖,因為被捕而不得已接受FBI「證人保護計畫」,成為污點證人,從此成為黑手黨的叛徒,走上流亡生涯。FBI為免他們遭受迫害,安排遷往法國諾曼第鄉村,這是他們第三次搬家,現在改姓布雷克。 從改姓埋名到融入新環境,從美國文化過渡到法國文化,從打打殺殺的風光變成東躲西藏的小狗,黑道夫人瑪奇人到中年發現自己胸懷奉獻的熱忱,大女兒如同她的名字(Belle)是風靡全校的美女,品學兼優,鬼靈精怪的小兒子繼承父親的機智謀略,成為夥伴中最吃得開的新頭頭。 落難老大如今化名費德,他在新家倉庫中偶然發現一台破打字機,不識三個字的他決心寫出一本回憶錄──它不需要黑幫同志和FBI的認可,書寫還給他自由! 這家人還養了一條只管吃睡的狗──馬拉維它(Malavita),在義大利語,它是「黑幫生涯」的同義詞!黑幫老大一家要開展新生活,但這麼不低調的一家人,遠在美國的黑手黨家族不知道何時要聞風而來……more |
|
▲ Go Top |
活動現場 》 |
|
博客來連載:山白朝子(乙一)《胚胎奇譚》 【編輯導讀】 皇冠文化編輯╱徐凡 由「某大物作家」化身的「山白朝子」,擅長同時以「怪談」類型寫人情、藉「療癒」筆法重溫古老恐怖意象。《胚胎奇譚》更加入了兩個性格鮮明的角色,連作者都自稱這幾部系列短篇寫起來感覺非常新鮮。 小說背景看似是江戶時代,此時的日本正逐步吸收異國文化、邁向現代。這個故事背景充分烘托出傳統怪談的幽怨美學,和歷史小說的厚重質感。而書中人物一知半解的新科技與異國名詞,以及時間概念的混沌多元,也正因發生在具備歷史感的時空裡,才能創造出宛如科幻小說的宏偉規模。 無論是貪愛恐怖還是嚮往療癒,都是人之常情。初讀這本書,我自己也完全無法自拔地被吸入和泉蠟庵的奇幻旅程中,一會寒毛直豎,一會又禁不住鼻酸。記得讀完最後一個字時,剛好是鬼月的一個凌晨,一個人關了燈躺上床,卻因太過激動而難以入眠。好像剛跟著和泉蠟庵走完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旅程,也像是一口氣遇見了好多人、嘗盡生老病死、活過了好多輩子。 【內文連載】 (前情提要:擔任旅遊作家和泉蠟庵隨從的「我」,在長期的跋涉與無數次的迷路之後,心生辭退之意。但萬萬沒有想到,在最後的旅途上,從小孤單一人的「我」,竟然遇見了唯一的「家人」……) 和泉蠟庵很會迷路。他確實常在各地旅遊,就像知道某種走路的竅門,怎麼走都不會累似的,走一整天的路依舊活力充沛。但他幾乎每次都會走錯路。明明是連三歲孩童都走得到的筆直道路,但不知為何,只要由他帶頭,最後又會走回我們一早出發時的市街。 到了第三次旅行時,我實在再也無法忍受。當初是因為聽說有個對膝蓋痠痛很有療效的溫泉,才特地前往。但我們花了兩個星期的時間,抵達現場一看,根本什麼也沒有。在返回市町的途中,又因為他而迷路,意外來到一座理應不會經過的市町。 而我就在那裡拾獲一具人類的胎兒。 * 如今回想,那裡還真是一座奇妙的市町。終日濃霧瀰漫,不分晝夜,建築的輪廓盡融入一片白茫中。那一晚,我一直躺到半夜還是睡不著,但和泉蠟庵絲毫不以為意,還睡到打鼾。我心想,也許出去散散步會比較好入眠,於是便在深夜時分離開被窩。 外頭涼風徐徐。我一面走,一面思索自己未來的路。我決定等這趟旅行結束,要告訴和泉蠟庵,我將辭去這項隨從的工作。我得重新找一份工作才行,不過,如果只是要供我一個人填飽肚子,憑這幾趟旅行的酬勞,應該還夠撐上一陣子。我沒家人,也沒扶養親屬。 當時耳畔傳來一陣啪答啪答的濡溼聲響。我因為沒帶燈籠,四周一片漆黑。我定睛細看,發現月光照進濃霧裡。有幾隻狗聚集在小河邊,彼此頭貼著頭,正在啃食某個東西。牠們一發現我,便叼著白色的物體一哄而散。 小河的岸邊是一大片黝黑的烏泥。上頭掉落許多細小的白色物體。似乎是某種生物,大小與小指差不多。本以為是魚被沖上岸邊,但那雪白的腹部看起來與青蛙、菜蟲又有幾分相似。有的已經乾癟,有的則是在泥水裡泡至腐爛,長滿了蛆。牠們全都動也不動,似乎早已死亡。那幾隻狗就是在啃食牠們。有的被咬得支離破碎,散落四方。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拿起其中一個形體完整,表面仍保有光澤的物體,帶回旅店。 「喂,你手上的東西叫作『唵哺幼』。」 天明時,和泉蠟庵醒來,望著我放在手上的東西說道。 「『唵哺幼』?」 「也就是胚胎。你不知道嗎?人類出生前,在母親體內就是這副模樣。昨天在小河邊不是有一家中條流的婦產科診所嗎?所謂的中條流,自古便是專門替人墮胎的地方。一定是那家診所的醫生,從婦人體內取出不成熟的胎兒後,丟棄在那裡。」 他似乎也是第一次親眼見識,有些從國外引進的書籍,會用插圖介紹這種胎兒。經他這麼一說,我回想起昨晚那幕光景,頓時感到毛骨悚然。 聽和泉蠟庵說,胎兒一離開母體,便無法存活太久。既然這樣,他很快就會自然死亡,只要等他死後再加以埋葬,我也就不會感到內疚了。起初我心裡這麼想。 但結果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一直死不了,連和泉蠟庵也大為驚訝。我所拾獲的胎兒,可能湊巧擁有強韌的生命力。我們離開旅店已過了半日之久,他仍在我懷裡抽動。 「既然他還活著,那應該餵他吃點東西吧?」 苦思良久後,我以布條沾了點米湯,潤濕胎兒的小嘴。這個躺在我掌中,通體雪白,看起來像魚、像青蛙、又像菜蟲的小東西,那張像小指指尖般大的小嘴一張一合,正舔舐著米湯。 之後過沒三天,我們回到原本居住的市町。我告訴和泉蠟庵,打算辭去這項隨從的工作。領取報酬後,我們就此分道揚鑣。 回到了長期空著的長屋,一位到屋裡找我聊天的客人,朝我擺在房內角落,以衣服捲成一團的東西窺望,問我「先生,這是什麼東西啊」。那個像白色菜蟲般的胎兒,正在衣服裡攢動。 「這是『唵哺幼』,也就是未成熟的胎兒。如何,你願意替我收留他嗎?坦白說,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呢。」 結果沒有客人願意收留這個胎兒,不得已,我只好繼續照料他。我一直都是將他擺在掌中餵食米湯,久而久之,他也開始會注意到我的存在。若將他擺在房裡不管,他就會死命扭動身體,想引我注意。若將他緊緊握在手中,他就會像感到安心般安靜下來,開始呼呼大睡。 將他放進懷中,或是握在手中時,碰觸胎兒的部位會覺得無比溫暖。連續兩週和他一同生活後,我開始覺得他很惹人憐愛。 他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個家人。從我懂事起,父母便已雙亡,家中也沒其他兄弟姐妹。我一直都過著隨興的獨居生活,也從沒想過今後會和誰一起生活,不過,日後若是有家人,會是什麼感覺,我倒也不是沒想像過。當我以指尖輕撫胎兒,感到昏昏欲睡時,我心中湧現一股過去從未體驗過的溫暖。 * 某天,朋友邀我一起賭博,由於先前攢了些錢,所以我心想,偶爾玩玩也不壞。 當我全神貫注投入賭局中時,胎兒從我衣服的縫隙滾落,男子們見到這個像內臟般的東西突然冒出,為之一驚,紛紛喚來待在房裡的同伴,擠在一起爭相看這個白色胎兒,就像在看什麼神奇的東西似的。 不知不覺間,先前賺來的錢,經過當天這麼一賭,已經轉眼成空。我將胎兒抱在懷中,步出荒屋時,外頭已陽光普照。 我垂頭喪氣地走回長屋,沿路踢著石頭。這時,剛才那群男子緊盯著胎兒瞧的模樣浮現我腦海。 也許這世上還有其他人會覺得稀奇,而想看這名胎兒。 隔天,我在長屋的房間裡拉起黑布,來到屋外向行人吆喝。 「來看『唵哺幼』哦。這可是平常看不到的東西哦。」 一開始眾人都存有戒心,過路不停。不久,有幾個人停下腳步,最後終於有一位客人跟著我走。我在長屋入口處收了錢,領他走進昏暗的房內,讓那位客人坐在榻榻米上,然後端著一個用布蓋好的托盆來到他面前。 「請勿用手碰觸。這就是『唵哺幼』。」 我掀開布,胎兒就躺在托盆上。我告訴他,這是我們人類最原本的樣貌,客人雙手合十,一副深受感動的模樣。 沒過多久,我的珍奇展示屋逐漸打響名號,客人開始蜂擁而來。每當我在那些屏息等候胎兒登場的客人面前掀開布時,他們都會發出一聲驚呼。有人覺得可怕,有人覺得可愛。因為有不少人上門,所以一天下來賺取的金額相當可觀。我得以盡情地吃飯、喝酒、賭博。我花在骰子上的金額一天比一天多,但我絲毫不以為意。反正胎兒會再為我賺回來。 不過,在賭博方面可就不像胎兒表演這般順利了。我連賭連輸,還欠了一筆債。為了扳回一城,我奮力一賭,無奈天不從人願,欠債反而愈積愈多。 前來參觀的客人駱驛不絕,但有件事令我感到不可思議。那就是胎兒一直保持像內臟般的模樣,完全沒長大。胎兒沒長大,表示我可以一直藉此招攬顧客,這樣對我而言無疑是好事一樁。但我還是很擔心,剛好有一次在路上偶遇和泉蠟庵,於是我便同他商量此事。 「他要成長,應該得待在女人的肚子裡才行。胎兒待在女人的肚子外頭,怎麼會長大呢。」接著他想勸我別再賭博,所以我裝沒聽見,就此離開。 過沒多久,賭場的老大帶著一批像凶神惡煞的男子到屋裡來找我。我一直都沒發現自己已債台高築,無力償還。 「照你這種賺錢速度,等你還完債,我們兩人都已經是老頭子了。」 我跪坐在地,渾身顫抖。因為還不出賭債的人會有什麼下場,我早有耳聞。 「不過,要我把欠債一筆勾銷也行。當然了,我不可能平白無故這麼做。我得帶走值這個價錢的東西才行。」 賭場老大說完後,低頭望向擺在我身旁的托盆。上頭蓋著一塊漂亮的布,胎兒在底下攢動著。 「我給你一個晚上考慮。」 賭場老大說完後揚長而去。 * 入夜後,我從拉門縫隙往外窺望,一名男子倚在對面長屋的牆上,正在打哈欠。他是之前和賭場老大一同前來的其中一人。似乎是在此監視我,防我帶著胎兒逃離此地。 我把胎兒揣入懷中,先把草屐放到窗外,落地時直接踩在草屐上,躡著腳走,從那名昏沉沉的男人面前通過,頭也不回地往前飛奔。我絕不能把胎兒交給那些男人。他們應該是想從我這裡奪走胎兒,自己經營珍奇展示屋,可是當眾人看膩後,他們一定會將胎兒棄如敝屣。搞不好還會丟進鍋裡煮來吃呢。 穿出那處長屋密集的地區,抵達河邊時,我已上氣不接下氣。我坐在橋邊,從懷中取出胎兒。胎兒從睡夢中醒來,蒼白的腹部緩緩起伏。由於已是天寒時節,我雙手握住他,不讓他凍著。他是如此嬌弱,光是能活著就已經是奇蹟。 我對他做了很不應該的事。對他來說,如果我是個好父親,怎麼會三更半夜帶著他呆立河邊呢?為何會讓他暴露在戶外的寒風下呢?我雙手緊緊包覆著胎兒,回顧自己過往的行徑,不禁沉聲低吼。和他一起生活,我心中確實湧現一股從未體會過的溫暖。有生以來,我第一次想保護自己以外的其他事物。但最後我卻背叛自己這份心。曾幾何時,我忘了這份初衷,開設起那愚不可及的珍奇展示屋。我要怎麼做才能得到他的原諒呢?或許這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但我真的很希望胎兒能活下去。 這時,我腦中浮現和泉蠟庵的臉龐,於是我帶著胎兒前往他家。他的住家是一間小小的平房。我用力敲著大門,身穿睡衣的和泉蠟庵揉著惺忪睡眼出現在我面前。我手中緊握著胎兒,告訴他我遭遇的事,以及打算離開這座市町的計劃。和泉蠟庵雙臂盤胸,聽我說完來意後,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 「打消這個念頭吧。勸你最好就此放手,把他交出去吧。」 「就此放手?」 「你無法和胎兒一起遠走高飛,他最後一定會活活凍死。我認識一對夫婦,他們很渴望有孩子。雖然他們家境富裕,但一直膝下無子,為此發愁。如果是他們,也許肯收留這個胎兒,用愛心將他養育長大。我去和他們交涉看看,請他們替你還債。」 正當我沉默不語時,房間的紙門微微透著亮光。和泉蠟庵打開紙門,眼前出現已微露魚肚白的天空。不久,晨曦從遠處的密林滿溢而出,照向和泉蠟庵的睡衣衣袖以及我掌心裡的胎兒。我低著頭,雙手緊緊包覆著胎兒…… 為了償還賭債,「我」是否會將唯一的「家人」交出去呢?更多匪夷所思的故事盡在《胚胎奇譚》,10/14迷離上市! |
▲ Go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