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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 04 / 02
第152期

本報訂閱份數
140853
總訂閱份數
1901306

編輯 / 奧提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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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週選書 》

地底王國 1 光明戰士

作者:蘇珊.柯林斯
出版社:奇幻基地

推薦理由:
「陸地人」葛瑞格誤闖地底王國,成為預言中戰勝邪惡的光明戰士。他是否有勇氣接納奇特的地底生物,並且順利找到回家的路呢?


濟慈名著譯述藏詩版

作者:約翰.濟慈
出版社:九歌

推薦理由:
《濟慈名著譯述藏詩版》 珍藏余光中手稿。特別收錄詩作〈弔濟慈故居〉以及〈夜鶯頌〉、〈希臘古甕頌〉譯作手稿,並附原詩對照。


陰陽路 卷四

作者:林綠
出版社:蓋亞

推薦理由:
許多許多年前,在那個戰亂頻仍的年代,一個家破人亡的年輕修道人,渡過危險的海波,來到這片新天地……從孤身一人到陸續收徒,年輕修道人已經不太年輕的某天,猛然回神,才發現,原來一個不小心,徒弟已經六枚。


寫本字典說愛妳﹝戀人版雙封面﹞

作者:大衛.李維森
出版社:三采

推薦理由:
淡淡的春青痘疤;妳膝蓋上方一分硬幣大小和形狀的胎記;妳頸子上那道抓痕——那是我的傑作嗎?這些生命片段的紀錄,一一繕寫在身軀上,讀起來多麼讓人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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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飢餓遊戲三部曲
02.深夜食堂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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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少年台灣
03.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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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我的30個工作天:《桃姐》拍攝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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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000種可愛圖案★這樣畫最可愛!彩繪鋼珠筆的不敗帖:有了這本,從此自火柴人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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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P新書 》

作者:菲莉絲.卡司特、克麗絲婷.卡司特
出版社:大塊文化
出版日期:2012 / 04 / 02

夢寤(夜之屋8)

博客來導讀 >

儘管愚弄我們吧,儘管裝無辜吧!
文明的修養、高貴的優雅,我已見識。
只是啊,誰能告訴我,一再的欺騙 何以還能取得眾人的信任?


因為,古代的魔法已經不存在今日的世界。

因為,現今的人,無論吸血鬼或人類,都相信他們所生存的大地是死物。他們全都認為,唯野蠻與邪惡之人,才會聆聽靈魂的話語。石頭和樹木不再有名字,古老的生命與心靈已經乾枯、凋謝,黑牛早從女神身邊消失。

因為,文明自許高明,不知自己褊狹,只一再遺忘……

偉大獵首者的島嶼除外,它是最後的庇護所。在那裡,記憶猶存,光榮不在自我,忠誠不是選項。不曾登臨古代女王的島,卻有源自大地的勇氣,紅吸血鬼女祭司長知道,這也是她的課題。只是,她不知道,這純粹是因為烙印,還是仿人鴉內心真有一個值得愛的人。她不知道,何以黑翅的墮落天使終止戰鬥,何以他縱身飛向夜空之後,發出嘲諷的笑聲,並遺落一根白色的羽毛。

這是多麼可怕呀,邪惡的眼睛竟如此美麗和誠懇,而欺罔與謊言無辜如同嬰孩。於是,黑暗無法玷污的純潔生命被犧牲。但,這一次不一樣。所有人都來送行,當傑克火葬是一名尊貴的戰士要遠行。戴米恩啊,哭泣吧,但請不要絕望。在另一個世界,真的,你們將再相聚。死過的柔依知道,女神會守護我們的靈魂。

然而,誰能告訴我,如此腐爛的內心何以充滿自信,可以展現那麼迷人的外表?可以先赤裸面對女神,隨後又在白牛灼熱的注視下坦露自己?黑暗的光彩,完美一如最昂貴的鑽石,這是特西思基利之后所親眼目睹。 或許吧,或許柔依還必須懂得,在女神之外,猶有更古老的道。或許透過占卜石,她將遇見古者的魔法。然後呢?斯凱島女王只是苦笑。從女王手中接過占卜石之後,也許命運才正要揭祕。more

文學小說推薦書分類推薦書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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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手札 》

集權恐怖底下的愛情故事——蘇菲.奧克莎儂《救贖》

【前言】
蘇菲.奧克莎儂是近年歐洲最受矚目的文學新星。憑藉《救贖》一書,囊括了北歐所有重要文學獎項。《救贖》一書在全球賣出超過四十國版權,熱潮從北歐延燒至歐洲大陸 。近日,天下文化推出了此書中譯本,而OKAPI網站也有幸與作者進行了越洋採訪。就讓我們一同透過這篇採訪,認識這位新銳作家,聽她暢談《救贖》一書的點點滴滴。

【訪文開始】
OKAPI:《救贖》書中,「恐懼」與「暴力」深深沁入生活,似乎周圍的人都不可信任。讓您開始構思這個故事的契機是?

奧克莎儂:當我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就開始寫《救贖》了,至少,寫作的種子在我童年時便已種下。成長過程中,我們經常拜訪在愛沙尼亞的外公外婆。那時,KGB會竊聽電話、審查信件,所以要互通消息,面對面是最安全的方法。儘管如此,就算我們在室內說話,還是會壓低音量,以免遭到竊聽。這就是我聽到家族故事的方式。

故事的其中之一,是關於二戰期間的一位年邁親戚,我從未見過她。我聽說,這位女士和她最小的女兒住在愛沙尼亞鄉間的農莊裡。某日,她們在自家後院遇到一個男人懇求協助。這個男人身受重傷,從蘇聯警察的手中逃出來。她們不忍心拒絕,將他帶回家,並答應將他藏在家中,直到他的傷口復原。此舉相當冒險。

這對母女砌了一個小房間讓這個男人躲起來,希望他能在窺伺的眼睛底下安全活下來,同時,也讓她們免於猜疑。但情況並非如此。當地的某人發現了她們的祕密,告訴了蘇維埃祕密警察。

祕密警察來到農莊,他們對老媽媽不感興趣——他們感興趣的只有女兒。他們把女兒帶去「問訊」。當她隔天回到家中,身體看來沒有大礙,但從那天起,她再也不說一個字。她獨自過完餘生,沒有小孩,終日沉默。

直到我長大了些,才開始思考她的命運。成人能夠領略話語的弦外之音,但對一個小孩來說,那不過是另一個故事:不過是過去的眾多故事之一,那些人我從未見過,事情也沒什麼特別的(儘管記得自己看過照片,也注意到那女孩非常漂亮)。不管那位年輕女孩經歷了什麼遭遇,自此數十年,直到她過世,那晚都對她影響深遠。究竟是什麼被奪走了,讓人如此沉默?

我開始研究當時其他跟躲藏有關的故事,多數都是在令人難以相信的情況下躲避蘇聯、納粹和秘密警察。有的人在櫥櫃裡住了好幾年,有的則是如同「森林兄弟」在林子的碉堡裡抵抗。這些故事大多都口耳相傳,然後變成英雄傳奇,而我,想要知道這些傳奇故事背後的實況。這就是《救贖》的起點。

OKAPI:由於時空與地域的區隔,台灣讀者對故事背後的歷史事件非常陌生。「西方國家」與蘇俄,對書中角色而言,各有什麼不同的意義?

奧克莎儂:翻譯史料的整個過程一直相當吸引我。當我著手進行這個故事,我對故事會如何呈現在其他文化、國家完全沒概念,但占領的故事似乎不分地域,壓迫和恐懼的感覺,移到另一塊大陸上也沒有太大的分別,人民因戰爭而受的苦也是一樣。尤其,所有國家對自由和獨立的渴求都很相似。

地理上,波羅的海三小國的情況較為不同(例如跟英國或法國相比)。在芬蘭和愛沙尼亞,我們總在強大鄰國的陰影下生存,這代表了我們的外交政策總是和東方(我指的是俄羅斯)息息相關。

至於西方國家和蘇聯,西歐和蘇聯世界全然不同。我指的不僅是斯拉夫文字,從文化背景、品味、道德規範到價值觀等等皆大異其趣。俄羅斯遠比台灣、芬蘭、愛沙尼亞或任何亞洲國家都要來得墮落。

西歐擁有悠長的民主傳統,但俄羅斯沒有,所以是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這並不是說我不喜歡俄羅斯的藝術、廚房、人民等等,我只是不喜歡俄羅斯的政治:)

另外,曾遭性騷擾的人都有過相同的感覺,不分地域。我為這本小說蒐集相關資料時,發現受過性騷擾的人有著同樣的感覺,不分時代,不分文化背景,不分語言,不分宗教。不幸的是,性暴力總是如同戰爭武器在世界各地發生。

OKAPI:《救贖》一開始是以劇本方式呈現的,不只在芬蘭,也曾在美國百老滙演出。各國觀眾對這齣戲的反應是否有不同之處?因應不同國情,導演的切入點和詮釋方式是否也有所區別?

奧克莎儂:我沒有看過所有的演出,而劇場也不像出版商如此勤於寄送評論,所以有點難得知全貌。我看過的演出不盡相同,有的非常直接,不用晦澀的表達方式。我不認為非此不可,暗示,有時會更令人印象深刻。而葡萄牙阿貝爾多劇場(Teatro Aberto)的演出是迄今最好的版本之一,有些演出也使用書中的橋段。

OKAPI:「蒼蠅」是貫串本書的重要象徵,牠在愛沙尼亞或芬蘭,是否有特殊的象徵意涵?

奧克莎儂:蒼蠅區隔了芬蘭和蘇維埃愛沙尼亞共和國,或是區隔了西方和蘇聯。蘇聯充滿了蒼蠅,但芬蘭極少有蒼蠅:) 蒼蠅是相當乾淨的昆蟲,因此我選牠為關鍵的象徵。而且牠有許多眼睛。

OKAPI:劇本和小說是相當不同的載體,當您改寫時,如何取捨?

奧克莎儂:純然出於直覺。

OKAPI:書中將場景、屋中每樣物品的擺設、人物的服飾、製作果醬與醃漬品等細節描寫得非常詳細,鮮明地勾勒出時代的特性。您是否有在愛沙尼亞生活的經驗?或是家族中的長輩將這方面的生活經驗完整地傳承下來?

奧克莎儂:自十六世紀以來(自家墳上得知,最早的書面紀錄可追溯到1623年),我母親那邊的家族便住在愛沙尼亞,在那之前,他們可能已經住在那裡當農夫,所以我母親那邊的家族非常鄉村。

蘇聯的鄉村景色一直到二次大戰前都沒有太大變化,因為沒有錢來促進發展:),所以就像個露天博物館。愛沙尼亞人仍使用獨立時期的工具,它們比蘇聯的工具好用。

愛沙尼亞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時期,我的奶奶住在沿岸地區,接近蘇聯邊界(代表該地也是軍事區域),當地禁止外國人進入。唯一能讓西方人旅行的地點是首都塔林,鄉村地區通常禁止他們進入。但我的母親還留有蘇聯護照,而且奶奶和我們的血緣關係夠親近,所以我們才有機會申請到鄰近地區旅行;外來者則是一律不准到鄉間。如果有關當局准許了,我們便能申請簽證。簽證核准了,我們才能去旅行,不過我們並非總能拿到簽證,所以處理旅行的事情會花上一整年的時間。如果我們獲得准許並拿到簽證,便會祕密前往愛沙尼亞鄉間。

我的芬蘭父親在蘇聯各地工作了25年,所以我遊歷了蘇聯各地,也因為他的工作,讓我有機會看到蘇聯的不同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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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來通告 >

博客來連載:平成徒步日記:宮部美幸的江戶散步之旅
 

【編輯引言】
江戶時代(1603-1867),是個面臨急遽轉變的時代,是所謂新日本的黎明。 對現代日本人而言,已是似遠又近。 身為時代小說的創作者,宮部美幸首先面對的,就是這似遠又近的矇矓現實。 例如,年輕女子從城這頭走到那一頭,耗時多久? 不同階級的生活樣態、乃至刑罰禮制,又是如何?

思及這些細節,恐怕以為需要怎樣嚴肅的研究了。然而宮部美幸不愧是「日本國民作家」,她想到的解決方法,竟是「以雙腳體驗歷史」:每年夏冬二季各選一條「散步路徑」,實際走一遭「武士犯案後逃亡之路」、「謀殺親夫後流亡之路」、「死刑犯處決前遊街之路」……

光看這些主題,就令人好奇旅程該如何坎坷。再看所謂「徒步小隊」的成員名單,更是叫人發噱!甚至,宮部美幸在開場白就明言:原本定下「寫作取材歷史之旅」的堂皇名目,不知不覺(?)竟成了美食泡湯度假村之旅。

體驗歷史,抑或美食度假,總括《平成徒步日記》所呈現的,應可說是「緩慢的趣致」吧。三五好友在美麗或不美麗的日子出遊,不論是迷路、日正當中在城市高樓間晒得半死,或是在氣氛陰鬱的古刑場明瞭善惡輪迴,都有其趣味。

來到二十一世紀,迅速前行、毀舊換新成了進步文明的象徵,要想「懷舊」或尋訪昔日風情,反而是難得的「小確幸」。宮部美幸一行「現代人」捨棄車輛飛機,步行或渡船前往他處,時間耗費了,沉澱下來的卻是生活的況味。


【連載開始】

※第一回 盛夏的忠臣藏(平成六年七月二十二日)

1 為何我拋開憂慮,在炎熱的盛夏從兩國走到高輪?

這段文字的題目很長,長得簡直有點不正常,但我還是想先向讀者說明一下本書的出版緣起。若不把這段緣由交代清楚,在下宮部和新潮社三位共襄盛舉的先生肯定被大家看成天下第一大傻瓜。

本人宮部美幸平日除了專心寫作現代推理小說外,有時也寫些以江戶時代為背景的推理小說和庶民故事,但老實說,書寫江戶小說有個最叫人頭痛的問題,就是「時間感與距離感」。因為時鐘在從前那時代並不普及,市區內各處雖有鐘樓報時,但報的只是大概的時間。據說有時某人在A地聽完六刻鐘響後,走到半里外的B地時又會聽到六刻鐘響。因為對當時的百姓來說,時間是可隨個人需要而調整的,日常活動所依據的指標並不是時間,而是太陽多高了、月亮多斜了?像我這種整天關在屋內的人,實在很難想像從前的時間感,更何況,在我僅有六個榻榻米大的工作室裡還放置了八個鬧鐘。

如果說,小說人物始終待在原地不動,那倒也不會有問題,問題是故事主角開始邁步向前時,我的麻煩就跟著來了。譬如小說的女主角是個平民姑娘,我必須讓她從深川淨心寺後方的山本町走到日本橋的萬町,這時我就得一手抓圓規,一手翻開古地圖來回打量,腦中還不斷念叨著「哎!那就走這條路,然後經過這地點吧……」、「要假設她走了多久呢」。我暗自思索,愈想愈煩,很快就頭疼起來。

但好在我立刻想起「一里一小時」這句俗語,這句話正是為了跟我同樣煩惱的作家而準備的,大家如要計算距離與時間,就可用這句話作為指標。「一里」等於現在的四公里,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步行四公里大約需要花費一小時。不過這數字是包括男女老幼在內的平均值,若換成年輕人,步行速度應該更快吧。而且各人步行速度也隨職業而有所差異,所以這些因素我們都必須考慮。

不僅如此,這句俗語雖然方便好用,畢竟只是紙上談兵。更可悲的是,沒有駕照的我也無從想像「汽車時速XX公里就是這樣」的感覺,所以就算我明白「一里一小時」等於「時速四公里」,腦中仍是一片空白。我究竟該如何是好?

還是親自去走一趟吧?

現在回想起來,這想法第一次躍入腦中,大約是在六年前。那時我才剛剛躋身作家行列,工作和收入少得可憐,時間卻有一大把。於是挑個溫暖如春的日子,腳蹬運動鞋,腰掛計步器,再把皮包斜掛肩頭,我便豪氣萬千地踏上了征途。那天的路線是從日本橋走到門前仲町的富岡八幡宮。後來在同一個月之內,我又從有樂町MARION前出發,越過兩國橋,一路走到JR錦系町站。所以我前後總共出門探險過兩次。

你大概瘋了吧……或許有人這麼想,但親愛的讀者請聽我說,這兩次徒步之旅都讓我玩得很開心。也正因為這兩次愉快的記憶,才有本書的系列企畫誕生。

記得去年春天,我在《小說新潮》雜誌上發表了一篇〈深川散策記〉。平日仗著自己對深川附近地形熟悉,我總是當仁不讓地宣示那地方是「我的地盤,我包了」,但其實自己對深川的地理和歷史實在所知有限,而那篇文章也充分展露了我的淺薄和無知。或許各位讀者的記憶裡還有些印象吧?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那篇文章居然獲得眾多好評,撰寫文章的我也深感其中樂趣,因此,今年《小說新潮》編輯部的責任編輯江木先生問我「要不要再寫篇續集」時,我便向他提議:「我們再去一次那種遠足吧?」

老實說,我可是心懷不軌的。因為那時我剛好又盤算「再把皮包斜掛肩頭到各處去閒逛一番吧」。只不過我的計畫是獨自行動,也就是說,我那時是打算自費漫遊啦。

不過呢,如果背包行能變成寫作企畫的話……哇!那我就可不花一毛而漫遊天下啦!而且又能增長見聞,對吧?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走路去喔?」江木先生立即面露難色,我絞盡腦汁想要說服他。如果是我獨自行動,只是一個人隨處閒逛也就罷了,但要把幾位責任編輯都拉進來,還是得給他們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要找個什麼理由呢……

我突然靈光一閃。「譬如《忠臣藏》裡赤穗義士復仇後返回泉岳寺的全程,我們去走那條路怎麼樣?」我說。

「或許很有意思喔。肯定沒人做過這種企畫。」江木先生說。

怎麼可能有人做嘛?這種企畫毫無意義。看得懂古地圖的人根本不會去幹這種蠢事!但這種蠢事卻讓我雀躍不已。三月中旬的某一天,我跟江木先生談完後從咖啡館走出來,心裡不斷祈禱著:要是企畫案通過就好了。

之後,又過了一段日子,梅雨季來了(今年是個沒雨的梅雨季),江木先生打電話告訴我說:「那個企畫,決定要做了。我們就去走一趟赤穗義士復仇回程之旅吧。」

「哇,太好了!那,什麼時候去?」

「我問過總編輯了,說是為了趕上月刊截稿日,七月中旬怎麼樣?」

七月中旬?我沉默不語。

這種乾旱的梅雨季,這麼炎熱的天氣,照現在這狀況推測,七月中旬肯定熱得像在火爐裡吧……

「天氣是很熱啦。哈哈,不過走完全程後喝下的那杯啤酒,味道肯定很好呀!」江木的語氣有點自嘲。事已至此,我也不好打退堂鼓,只能發出一連串「哈哈哈」的笑聲,並鼓起勇氣做最後掙扎。

「不過啊,真要講究起來,還是十二月十四日深夜再去比較好吧?」

我試探地說。江木答:

「如果想嚴格地徹底重現當時情景,那還應該穿上鎖帷子去走那段路呢。所以這些就別那麼講究了。」

「也對,說得沒錯。」我趕緊順著他的話找臺階下。萬一他一咬牙豁出去,不止要穿鎖帷子,還叫大家「乾脆先到哪兒來一場復仇決戰之後再去泉岳寺吧」,那可就糟了。我才不想變成業界的眾矢之的呢。

所以,經過了這番波折,企畫執行日就定在七月十五日。萬一中暑了多可怕呀……我戰戰兢兢地數著日子,先到商店街買了帽子,又買了陽傘,大澤事務所的河野小姐勸告我:「最好買副太陽眼鏡喔!」接著,我又猶豫:要不要買個水壺呢?而日子卻毫不容情地一天一天過去……

然而……

就在這無聊又費勁的企畫即將付諸實踐的一星期前,七月八日那天,一件意外發生了。率先發起這項企畫的我,突然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去了!

這下簡直鬧得人仰馬翻。我生平第一次坐上了救護車,心裡覺得丟臉極了。附近鄰居都跑來看熱鬧……

好在這次意外只是丟了面子,病情並不嚴重。醫生診斷病名為「腎臟結石」,其實就是尿道結石啦。只因「尿道」兩個字寫出來不好看,所以改用「腎臟」。這毛病簡單地說,就是身體裡面有石子,石子排出體外之前,患者會肚痛得不得了。據說膽結石也是一樣。還好我這次運氣不錯,只痛了三小時,石子就排了出來,之後就像沒事兒似的,一點也不痛了。我當天在醫院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已可出院回家。所以這種疾病(也有人認為根本不是病)只算一種物理症狀而已。不過聽說有些患者痛一、二個晚上,石子還是排不出來。

結石從體內排出之前的那種疼痛,可真是要人命。有人形容「痛得東倒西歪」,我看應該說「痛得死去活來」才對。但我最痛的時候至少還能跟急救人員、醫生、護士對話,也能自己行走,或許我這種程度還是輕微的吧。據說有些人痛起來冷汗直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注射止痛劑都沒用,醫師也束手無策,最後只能施以全身麻醉。聽起來滿嚇人的吧?

總之,我在醫院恢復到能拖著點滴架咯啦咯啦到處行走時,便打電話向河野小姐報告,並拜託她說:我的病情雖不嚴重,但為了謹慎,希望下週的徒步企畫順延幾天。河野小姐立即應允,把企畫執行日向後延了一週,決定在二十二日實施。

順延的這星期裡,我定期到醫院回診。最後一次診察完畢後,醫生對我說:

「看你這X光片,體內還有石子喔。不過與其吃藥,不如多喝水,多走路,讓石子自己排出來,才是最好的辦法。你就去徒步漫遊吧。如果不痛的話,也不必再到醫院了。」

喔……正合我意!醫生叫我多走路,不正給我們的企畫又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醫生准我出門嘍。不,應該說,醫生命令我要多走路。」

「那很好啊。對了,這是您第一次住院吧?有什麼感想?」

「醫院建築雖然老舊,倒沒想到護士小姐都是美女。我大吃一驚哩!就連端飯送菜的實習護士(我猜大概是實習的)都長得像偶像明星。」

江木先生聽了我的回答後是什麼反應?為了維護他武士的顏面,我決定幫他隱瞞。但我發誓絕沒欺騙讀者,如果讀者當中有人想要打聽那間醫院的地址,請寫信詢問新潮社。

總而言之,我們這企畫對外打出「用腳體會江戶人的距離感」招牌,背後卻隱匿著另一個遠大目標:「幫宮部美幸小姐治療腎結石」。經過如此這般幾番波折,到了七月底那個豔陽高照的日子,乾旱的梅雨季總算結束了。氣溫從一大早就升到三十度多度,我們的徒步之旅就此拉開了變幻莫測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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