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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太田康介 出版社:行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2 / 12 / 25 | 【 依然等待的動物們:日本福島第一核電廠警戒區紀實2 】 博客來導讀 > 靠近堤防邊,空無一物、滿是瓦礫的土地上,應該不會有任何生物的此處, 一隻迷你臘腸犬「核桃」,在這裡獨自生活超過半年的時間…… 太田康介無意間在網路上看到「正在尋找的狗」的網頁,映入眼簾的,是他前陣子偶然造訪的小高區村上發現的迷你臘腸狗。當時,太田康介急切的想要安撫牠,但牠卻像是極為害怕人類似地,飛快的跑過堤防,消失得無影無蹤。這隻狗叫作「核桃」,牠在每天主人帶牠散步的河堤邊,拖著虛弱的身子,獨自努力的生存著。牠從未離開家園,等待主人救援,最後卻在動物保護志工的眼前,咚地倒在地上。 接續《被遺忘的動物們》,《依然等待的動物們》記錄災後半年到一年的間,動物獨自在福島警戒區生活的情景。從春季踏到寒冷的冬季,牠們在空盪的城市裡經歷靜謐的孤單,忍受強烈的飢餓,努力地生存。隨著救援的時間拉長,動物們逐漸變得虛弱,也對這個寂寥,空無人煙的城鎮,感到恐懼,甚至連救援牠們的志工,都沒有辦法靠近。 2011年3月,日本福島縣第一核電廠因強震與海嘯的侵襲,引發自1986年俄國車諾比事件以來最嚴重的核子危機,政府緊急撤離半徑20公里內約17萬的居民,沿海城鎮瞬間變為空城,僅留下大批躲過天災卻未能即時撤離的動物,獨自面對人類留下的殘局至今。即使面對殘酷的事實,攝影師太田康介從未離開動物保護志工的行列,持續前往警戒區救援。 這場災難擔心受怕的不只是人類,還包括一起生活的動物們,牠們永遠不懂發生了甚麼事情,只能在原地自立更生,等待人類的救援。太田康介希望記錄的,是動物保護志工對生命的堅持,始終不願放棄以實際行動表達體貼的心意,讓更多人可以關心並珍惜身旁的生命...mo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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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搶先試閱 》 |
報社裡的人類學家,帶你走在亞洲的邊界上,看見台灣 摘自《憂鬱的邊界:一個菜鳥人類學家的行與思》 文╱阿潑 印尼──模糊的他者 進入人類學研究所不到一個月,我便意識到自己需要一張完整的世界地圖,因為老師指定的讀物當中,總是充斥著美拉尼西亞、初步 蘭島、努爾島等無法辨識的地名,我記不清楚它們,更不知道它們在地球的哪一方。不久一張簡單地圖便掛在我的床頭,每當我閱讀一個人類學家的研究時,就會在那張大地圖上多添個標記。 在我就讀人類學之前,我的世界觀一如這張地圖──不論邊界劃分如何有爭議,不管領土主權爭奪如何炙烈,世界都由各個主權國家 (state)或稱是民族國家(nation-state)無縫隙地拼圖而成。不過,對人類學者而言,晚近生成的「國家」概念並不是構成世界的基本單位,「對公民來說,公民權是個新觀念,但認同卻不是新的:我們雖不是一直都有政府,要不就是分裂成許多國家;但自有稻田和婆羅浮屠(Barabudur),伊斯蘭與阿拉伯入侵以來,即使不是永久,我們還是我們。」人類學家紀爾茲(Clifford Geertz)在書寫印尼的田野筆記時,這麼提到。 因為一個研究機會,印尼這個剛獨立不久的國家,成為紀爾茲進入人類學研究的田野地,他在一九五○年代,踏入了風雨欲來的中爪哇,見證到一個國家日漸成形。而我,也因為讀完他的研究《深層的遊戲:關於峇里島鬥雞的記述》,決定追尋紀爾茲的研究之路。聽到我的計畫後,研究所老師同學也熱切響應,於是,在二○○四年寒假,我們組了個小小的「鬥雞團」,前進爪哇島——盡管鬥雞的研究是發生在印尼峇里島。 紀爾茲在峇里島的田野經驗彷彿經典,每每說來總是讓人興奮:一九五八年四月,身患痢疾、缺少自信的紀爾茲夫婦到了峇里的一個五百人小村莊,那是個偏遠、自成一個小世界的地方,面對這兩個西方「闖入者」,村民們以一貫面對不速之客的態度相應:視而不見,彷彿他們是幽靈一般不存在於此。 當時印尼才剛獨立不久,共和國政府明令禁止「鬥雞」,因為鬥雞太「不進步」太「原始」,和一個具有雄心壯志的民族太不相稱,菁英們擔心貧窮又不知節制的農民會把錢賭光,也擔心外國人的眼光,更認為這是浪費了原該投入國家建設的時間。於是,村民們只好在隱密角落裡,秘密舉行鬥雞活動。紀爾茲意外參與了其中一場為興建學校籌募資金的鬥雞比賽,還遇上了警察突襲,參與者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遲疑了片刻,紀爾茲夫婦決定跟著逃跑,還跟著其中一個逃難者閃進了一座院子——原來那是他家。這位逃難者的妻子顯然「訓練有素」,立即搬出桌子鋪上桌布,擺好三張椅子和三杯茶,讓這三位氣喘吁吁的人能坐下來,他們幾乎沒有說話交流,鎮定等著警察上門。當警察為了追查組織者來到這個院子,便因看到「白人」而楞住,但仍盤問了起來。這個院子的主人隨即熱切報告了這兩位客人來這裡的故事和目的,準確而詳細,反而讓紀爾茲吃驚:原來他們並非「視而不見」。隔天,紀爾茲彷彿置身在鏡子後頭一個平行相異的村莊,村民們對他們熱切了起來,追問他們當時的細節,模仿他們甚至取笑他們,他們這兩位外來者就在這麼一夕之間,變成了這個村莊的「自己人」,不需證件資料說明自己,便已「置身其中」。 人類學是一門西方產製的學問,服膺著殖民者而生,目的是為了探究那些西方強權已然插滿旗子或即將插上旗子的「異族文化」。研究者和「他者」之間,永遠存在著一條看不見的界線,因此紀爾茲說我們只能夠去「深描」它——因為人類是懸掛在由他們自己編織的意義之網上的動物——他強調了「土著觀點」,也就是要從當地人的角度來理解他們對政治、文化乃至於國家世界的看法,這恰恰是別於過於濫用西方術語或觀點來解釋自己和他人的方式。 透過紀爾茲的描摩,印尼諸島有著別於政治敘述外的文化歷史風貌:印尼是由三千座島嶼、數百種語言構成,每個島嶼都有自己的族群和故事,如爪哇北方是海洋貿易眾邦、葡萄牙佔領了馬來半島的麻六甲後,步步逼近「滿是國王和香料」的摩鹿加群島、蘇門達臘亞齊有個好戰的穆斯林王國、峇里則有頑強的印度教王國……。某個荷蘭歷史學家曾說,海上貿易在印尼是「歷史的常數」,亦即貿易強化了這個國家的區域特性,「讓印尼成為今日印尼的,就是以貿易串起諸島的荷蘭。為了生意上的方便,荷屬東印度公司不得不整合一個又一個東印度民族,最後以霸權消弭印尼群島原有的多元競爭性,讓爪哇獨佔鰲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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